知音

佚名

  伯牙善鼓琴,钟子期善听。伯牙鼓琴,志在高山,钟子期曰:“善哉,峨峨兮若泰山!”志在流水,钟子期曰:“善哉,洋洋兮若江河!”伯牙所念,钟子期必得之。子期死,伯牙谓世再无知音,乃破琴绝弦,终身不复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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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国初,有乔山人者善弹琴。精于指法,尝得异人传授。每于断林荒荆间,一再鼓之,凄禽寒鹘,相和悲鸣。后游郢楚,于旅中独奏洞庭之曲。邻媪闻之,咨嗟惋叹。既阕,曰:“吾抱此半生,不谓遇知音于此地。”款扉扣之。媪曰:“吾夫存日,以弹絮为业。今客鼓此,酷类其声耳。”山人默然而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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皤皤岷山老,抱琴鬓苍然。

衫袖拂玉徽,为弹三峡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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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下人来说,多时不下山。是应终未是,闲得且须闲。

海面云归窦,猿边月上关。寻思乱峰顶,空送衲僧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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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年书札满林皋,先后青云识彩毫。海内文章司马擅,洛中才望士龙豪。

一珠投处开尘榻,双璧联时坐缊袍。馀兴正狂那得尽,雪花从涨剡溪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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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风久已坏,今夕闻遗声。恍若忘身世,怡然通性情。

缅怀有虞氏,旷想三代英。此时知此意,青天秋月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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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不求人更赏音,只当仰面看山林。

一双闲手无聊赖,满地斜阳是此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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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别江头五载余,海边相访未嫌迂。

山林意与世几绝,丘壑姿逢秋更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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